牧民達布希拉圖傳承保護草原“好家風”錫林郭勒盟
達布希拉圖的兒子敖日格勒和他的愛馬。融媒體記者 李藝新 攝
阿巴嘎旗北部邊境地區(qū),一場大雨浸潤了入夏以來焦灼干渴的大地。久旱逢甘霖的牧草也重新吐露生機。行駛在阿巴嘎旗巴彥圖嘎蘇木烏力吉畢力格圖嘎查的路上,沿途的干旱景象在綠意漸濃的“漸變”中漸行漸遠,離烏力吉畢力格圖嘎查越近,綠意越濃。
同行的蘇木人大主席團主席額爾登桑介紹說:“這片草場是達布希拉圖家的,他家草場保護得好,土壤蓄存水的能力比較強,別處顯旱的時候,他家的這片草場也是綠油油的。”
這時候,我們注意到一塊寫有“旱獺保護區(qū)”的牌子立在路邊,同行的森林公安派出所民警介紹說:“由于他家草場保護得好,草場上出沒的野生動物和禽鳥比較多。所以,這一帶也成為我們管控和保護的重點區(qū)域。他家有3000多畝草場被森林公安部門劃分為旱獺保護區(qū),大概有近400只旱獺在這一帶駐留繁衍。”
來到達布希拉圖家,生產生活設施和房前屋后的環(huán)境打理得干凈整潔。值得一提的是,他家的儲草棚里垛滿了干牧草,記者一邊猜測一邊詢問是不是為了備災購買的牧草時,達布希拉圖笑著說:“那都是往年打草留下來的干草,近些年我家沒有從外面買過草。”達布希拉圖家有21000畝草場,又額外承租了15000畝,為了保護草場,他將其中的10000畝專門用于打草,4000畝用于草場恢復期間的周轉場,在那里駐扎放牧兩三個月,其余草場被劃分為14塊進行輪牧。多年來,這種獨特的草場經營方式在他家一直延續(xù)著。
說起草場經營保護的“心經”,他道出了這樣一段往事:“我的父親14歲從科右中旗來到這里放羊,就對保護草場有一些門道。那時他是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勤快人,當了一輩子羊倌。他憑借經驗,給草場劃出‘紅線’,他認為不能放牧的草場,一天也不讓放。從1983年包產到戶開始,我家就以輪牧、休牧的方式保護草場。我家草場上有200多畝迎風坡,父親生前就反復叮囑我們,千萬要保護好那里的植被,特別是不能讓牲畜進去,直到現(xiàn)在那里還被圍起來保護著,植被也特別好。1987年父親去世后我就成了家里的頂梁柱,他的經驗和想法,我一直沿襲著。”
2014年,達布希拉圖光打草一項的收入就有60多萬元。如今,他家有80多匹馬、100多頭牛、400多只羊。在旱情較輕的年份,他家基本不用外購牧草。雨水多的年份,他家的打草場收割的牧草還可外銷獲利。說起下一步的打算,他思路清晰:“雖然不顯災,但旱情還是會影響草場的自我恢復,而且不知會持續(xù)多久,羊的價格起伏波動依然存在風險,我打算,穩(wěn)定牛的數(shù)量,將羊的規(guī)模再適度壓縮,保持打草場這一項創(chuàng)收主力的可持續(xù)經營。”
達布希拉圖保護草場不惜投入,他的行為和諄諄教誨也觸動了他的兒子敖日格勒。說起父親保護草場的經歷與經驗,敖日格勒回憶說:“1999年這里發(fā)生了嚴重的蝗災,為了治蝗,家里花了30000多元購買藥物、租用設備、雇用人力。30000元在那時也是一筆不小的投入,但及時控制災情卻是事關今后發(fā)展的事,父親那時絲毫沒有猶豫。在平時,他會拿著一根木棍在草場上比劃,在地上打幾個格,畫幾條線。我們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只是猜測他在通過觀察牧草的長勢和草場被牲畜消耗的程度來計算調整放牧時間和地點。近期草場旱情相對嚴重,半個月里父親就讓羊倌換了三次草場,作為一名年輕牧民,在放牧的學問上,我還有很多需要向他學習的地方。”
敖日格勒今年34歲,他的妻子在別力古臺鎮(zhèn)上班,家中有兩個男孩。經濟管理專業(yè)畢業(yè)的他沒有選擇進城而是成為了新一代的牧民,在承襲父輩草場保護經驗的同時,也在牧業(yè)經營上展開了自己的探索。他愛馬,也在馴馬、吊馬圈子里小有名氣,并且成為內蒙古賽馬協(xié)會和錫林郭勒賽馬協(xié)會會員,他說:“我小時候不喜歡馬,高中畢業(yè)后才學騎馬,后來我參加了一次比賽還獲獎了,我就愛上騎馬、吊馬了。平時我也選馬、吊馬,然后找合適的騎手出去參賽,我家有自己的馬印,在賽馬時有人看到我家的馬匹好就會來詢價購買。我們高價引進了一匹良種馬,普通的馬能賣到四五千元一匹,我家用良種馬改良的一歲馬駒能賣到一萬元一匹。我喜歡牧區(qū)的生活,也喜歡馬,我會像父親一樣繼續(xù)從事畜牧業(yè),成為更優(yōu)秀的牧民。”(融媒體記者馬瑞祥、郝偉、耿敏、義如汗、白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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